战轻风

寒武纪

阿川的点梗,代我带真树玩(结果我只是在欺负他而已)因此三角(算不算?)大概有

我实在没法让真树直接喊我爱罗父亲……所以还是喊义父吧(虽然这个其实我也很难接受QAQ)

标题就是BGM,其实代我这种一发完结的文在我的资料夹取名为‘音乐小刀集’

总之,依旧是小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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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依据则是那天夜里留在我窗下雪地里的足迹。这其间的具体过程虽然不得而知,但是如果把最后那天晚上纯子的足迹画上一条线的话,她先从住在郊外的浦部家到我家,然后经过村木的公寓到车站,乘上去钏路的夜行列车,第二天一早再到殿村那里,那么她最后那天晚上的行动足迹就相当清晰可辨了。*

  

  少年合上书本笑了笑,「这段话,我好像已经不用去看就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上挑的眉梢带着朦胧不清的笑意,「因为这是我记忆中他第一次读给我听的书。」

  

  「明明就是很无聊的一段话吧?可我偏偏就是记得,」他叹了口气,可眉眼之间依旧笑着,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后耸耸肩,「这种事情就是这么没道理,你懂吗?」

  

  站在他对面的也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只是油彩覆盖了他一半的脸,使人一眼看过去并看不清他脸部的轮廓。奈良鹿代从坐着的桌子上跳起来走到真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答复?」真树偏头问道——鹿代扭头跟他对视,心里只能默默感叹,不愧是舅舅训练出来的弟子呢,就算是隔得这么近他依旧无法从对面的脸上读出任何表情。

  

  鹿代点点头,「是啊。」

  

  「我不懂。」

  

  「这可真是麻烦,」奈良鹿代愁人的摇了摇头,「非得把话说明白吗?」

  

  真树也点了点头,「恩,就像义父回复你那样。」

  

  这时候鹿代不再笑了,他沉默了一会后才说,「他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复啊。这才是我最失望的地方,他就当我小时候吵着说要上天摘月亮一样,全做梦话压根不理会。」

  

  「不过托你的福,总算是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鹿代捏了捏真树的肩膀笑着说,「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我大概永远都没办法接受你,在我看来你是我弟弟,永远都是。」

  

  然后他抢在真树开口前继续说,「所以我也明白了我爱罗的心情。之前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坚持他总有一天会回应我的,直到昨晚——」

  

  「我自问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推己及人,我好像也没有立场这么自信的说我爱罗就非得也喜欢上我不可。」最后鹿代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了,真树弟弟。」

  

  真树过了一会后耸肩笑了一声,「我们这家人还真是奇怪……偏偏都会喜欢上自己的血亲。」

  

  奈良鹿代抬起手腕看着青色的血脉笑着说,「恩,风影这一脉的血缘大概有问题吧,感情太淡薄所以把能有的感情都给了亲近的人。」

  

  「那义父呢?」真树固执的问,「他爱着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大概我们的上一代都是风影里的基因变异吧,」奈良鹿代随口胡诌的驴着情商略低的真树,「我回木叶啦。」说完他拉开门,门口不远处站着我爱罗。

  

  鹿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爱罗,对比自己身边跳耀在阳光里的细沙,那个男人平静到连他周遭的空气都显得格外安稳。

  

  「舅舅,」他不算乖巧的喊了一声对方,走到我爱罗面前停了下来后伸手搅乱对方服服帖帖的头发,我爱罗一言不发只是蹙着眉由他胡闹——是啊,我爱罗一直都是这样,由他胡闹,「我要回去了,」鹿代笑着看着我爱罗说,「再也不来砂隐了。」

  

  

  

  然而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一个月后鹿代揉着鼻子出现在真树面前,他尴尬的说,「怎么麻烦,我都是木叶的忍者啊,忍者是不能拒绝任务的。」

  

  真树挑眉不置可否,「没关系,我也正好要出村出任务去。」

  

  「哦,那你小心点。」

  

  「你也是。」

  

  

  

  乘着队友在砂隐村收集情报的时候,奈良鹿代再次遛进风影的办公室,我爱罗果然勤勤恳恳的在批改文件,看到进来的是鹿代后笑着点了头示意一下之后又投身工作。

  

  鹿代走过去随意翻看了下砂隐的机密文件,我爱罗一点都不防着,由他看。片刻之后他觉得无聊干脆一只手盖住我爱罗正在阅读的卷轴——

  

  「鹿代,」我爱罗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你要是想帮忙的话,就看看这边这些。」

  

  「我才不是来给你打白工的。」

  

  「那你想做什么?」我爱罗抬头看着他,「等我先处理完这些东西了再说好吗?」

  

  奈良鹿代摇摇头,「我这次过来是有话要跟你说的,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的,风影大人。」

  

  我爱罗看着眼下的情况,不听的话怕是没办法好好继续了,所以干脆坐直了点点头,「你说吧。」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鹿代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会拐走你的风影继承人的。」

  

  我爱罗想了想,「我没有这个意思,怎么选择那是真树自己的事情。无论他想做什么只要不会危害村子,我都不会过分干涉。」

  

  「那我呢?」

  

  「鹿代……你还年轻——」

  

  「是啊,」鹿代截断了他的话,「我刚出生的时候,你已经二十多了,而我现在都还没满二十呢。」

  

  我爱罗垂下眸子,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鹿代忽然走到窗边,砂隐村初冬的日光炫目依旧,奈良鹿代笑了笑说,「我回去后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总之就是没办法彻底说服自己……」

  

  「大概就是……道理我都懂,但好像也都没什么用。」说完他笑了笑,弯腰凑到我爱罗面前去,非常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我一直觉得舅舅的眼睛是最好看的,仔细一看,眼角已经有细纹了。」

  

  「当然,我已经过了你这年纪了。」

  

  「我爱罗,」这次奈良鹿代直接叫着他的名字轻轻的说,「你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我,所以,我也拿二十年来还你。」

  

  他拇指的指腹划过我爱罗有些干枯的下唇,而后鹿代站直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指腹,「二十年,多一天我都不会再等了。」

  

  

  

  二十年,然而其实并没有用这么久,奈良鹿代的时间就永远停止了,他永远也到不了约定了会放开一切的二十岁。

  

  

  

  真树执行完任务回来后听到这个消息几乎站不稳,他踉踉跄跄地跑去风影办公室,五代风影依旧端坐在案桌前翻阅卷轴。

  

  他张了张嘴,各种思绪混杂着让他不知道从何开始——是我爱罗真的完全不在乎鹿代的死活?是他甚至还不知道鹿代已经出事了?又或者他已经悲痛过一次好不容易才重新振作?

  

  就在真树迟疑的时候,我爱罗从卷轴中抬起脸来,他的脸上有明显的疲惫和悲恸,「你已经知道了吧?」

  

  真树点点头。

  

  我爱罗顿了顿才说,「爆炸的范围太广,他们甚至只找到鹿代的一截手臂,前天已经被木叶迎回去了。」他沉痛而缓缓的说,「接下来不会给你安排任务,你也去木叶看看他吧……」

  

  可真树站着一动不动,他死死地盯着我爱罗的眸光从伤痛到震惊最后归为一片死寂。过了很久,他才问了句,「你呢?」

  

  「我是风影,没有特殊理由,不能离开村子。」

  

  「好,知道了。」真树摔门出去,他甚至想笑——他怎么都没想到奈良鹿代的死讯对于风影来说竟然都算不上一个‘特殊理由’?我爱罗的难过太表象,他觉得进门前自己的担忧简直可笑。

  

  看着被摔上的门失神了一会后我爱罗若无其事的继续做下翻阅卷轴,可等他阅览完一行字后竟然不记得自己之前看到哪了。他从头到尾的有读了一遍,正要提笔批复的时候赫然发现那竟是一份自己已经签过名了的文件。

  

  许久之后他放下了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事的,」他看着阴暗处的虚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趴在办公桌上阖眼休息了片刻后我爱罗重新提醒精神打开下一份卷轴。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年,真树觉得我爱罗变得越发古怪。以往只要是五大国的正式邀约,我爱罗总会礼节性的代表砂隐村出席,而近一年来的所有活动他都是指明让自己去,哪怕是木叶七代目亲笔写来的邀请函。

  

  这一年里他没有离开过风影的办公楼,生活在砂隐村的普通忍者和民众们甚至在怀疑,他们伟大而仁慈的五代目风影是不是病了。

  

  病了?这怎么可能——四十出头,哪怕对一个普通人而言也算是正直壮年,何况是一个影级实力的忍者。不过真树也着实担心长期下去我爱罗会累坏,所以打算劝出去稍微透口气。

  

  「鹿代,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真树叩门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他愣了足足两秒才猛地推开门,可他闯进去之后只看到我爱罗依旧埋头在卷宗里,看到他忽然进来还惊讶的抬起了头。

  

  「真树?有什么急事吗?」

  

  「不……我……」他走进来之后仔仔细细的环视了一圈这个并不算大的办公室,「义父,刚刚您在跟谁说话?」

  

  我爱罗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而后他见真树一脸的不可置信才继续问,「真树,你刚刚在门口站了多久?」

  

  「啊?」真树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想了想,「就几秒吧?」

  

  几秒……我爱罗暗暗的想,可自己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靠近这间办公室,「真树,」他再次叫了叫自己弟子的名字,「明天如果没事的话,早上九点去训练场等我。」

  

  真树有些意外的问,「等您?」

  

  「恩,」我爱罗笑着点了点头,「很久没跟你对练了,我想看看你最近的进步如何。」

  

  「哦,」真树想着本来自己来这一趟的用意就是让我爱罗离开这栋楼透透气,于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好的。」


  我爱罗在真树离开后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看着一边的空无一物的地方,「就快了吧?」他轻声说,「不会太久了。」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终于分出了胜负,我爱罗摇头笑着说,「铁砂到底是砂隐的最强绝招,你用的很好,真树。」

  

  真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真的赢过了砂隐最强的风影我爱罗,他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我爱罗拂去衣上的尘土往外走去,「义父您要去哪?」

  

  我爱罗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真树说,「去见一个故人。」

  

  预感绝对是保护忍者的一种绝佳天赋,此刻真树看着站在阳光下笑的太过轻松的我爱罗,心里密密麻麻爬上一丝一丝的寒意给了他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几乎没有更多的犹豫,他不近不远的跟着我爱罗的脚步——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了。」虽然隔得很远,但真树切实的看到我爱罗在沙漠深处跟一个怪物在对话,那怪物的声音极其尖锐,那双黑色的眼睛让他觉得不寒而栗,可我爱罗在一边伸手抚上了那怪物的手臂平淡的说,「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也算是来求你的。」

  

  「哦?」守鹤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几十年都不曾来打扰自己睡觉的,曾经的人柱力说,「什么事?」

  

  「跟在后面的那个,会是下一任风影,」我爱罗看着守鹤说,「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他向来你寻求帮助的时候,你能出手帮一把砂隐村。」

  

  守鹤的笑声尖的刺耳,他放肆的笑着说,「我爱罗,你已经被淘汰了吗?」我爱罗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守鹤笑定之后点点头,「看在跟你作伴过的那几年,我答应你。」

  

  我爱罗点点头稍微致谢后就离开了,他都没有回头向真树说明刚刚遇到的那个是什么。真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往风之国的边界赶路,风影如果没有事前说明而贸然闯入别国领土的话可是会酿成祸事的。当他终于停下来以后,看到刻着风之国的碑界旁边站着的我爱罗,我爱罗盯着那块石头看了很久,在此期间真树小心的戒备着周遭。

  

  然后他看到我爱罗迈步走过了国界线,在别国的领土上整理了下衣服后扭头再迈步走了进来。

  

  真树松了口气,他一点都不能理解今天我爱罗到底是做什么,于是走上前,「义父,我们该回去了。」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再不回去,今晚恐怕赶不到砂隐村了。」

  

  可我爱罗摇了摇头,「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一片废墟之中,他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旷而封闭的空间内回响,每行一步他都会听到一些人的声音,有人在他耳边说‘滚开,你这个怪物’有人在说‘我爱罗的意思就是只爱自己的修罗’‘没有人会爱你’,一步一步,‘呐,停手好吗?就算姐姐也求求你了’‘我爱罗,这是风影大人的命令’,一步,‘因为他们把我从孤独的地狱里救了出来,而且他们认同了我,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哪怕杀了你,我也要阻止你’……

  

  没有止境的阶梯前方似乎传来一丝光线,他加紧脚步往下走,他似乎知道在那边有人在等着他,而且那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等等我,再稍微等我一会会,就来了,先别走——

  

  他几乎用跑的往下直窜,一时间他跑到楼梯的尽头,刹那光芒大盛,他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眼睛,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念道——

  

  「*我认为纯子最爱的人是我。难道不是吗?她在最后那个夜晚还踏着积雪到我的窗下来过呀。*

  

  奈良鹿代有一双漂亮的叫人不敢逼视的翠绿色眸子,此刻它里面盛满了揉碎的阳光,修长的双手合上书本冲他笑的温柔而漂亮,「所以我一直相信,就算你的心不敢做出任何回答,但你的脚步会。」

  

  你的脚步,会指引你走到爱人身边。

  

  

  

  真树是第二次到这边来,曾经他不死心的想来找一找奈良鹿代存在过的痕迹很可惜什么都没找到。他不懂为什么时隔一年后我爱罗会默默的站在这个地方静思——

  

  可能他也是在乎过的吧,真树想——只是风影的责任大于他的本能,让他不敢迈出脚步来悼念鹿代。

  

  过了很久,久到月亮都爬上天际,沙漠的夜晚过于寒冷,他低头默默走到我爱罗身边,「义父,可以了,该找地方休息了。」说着他的手指轻轻拍在我爱罗肩膀上——只是指下的身体,竟然比脚底的砂砾还要冰冷。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他的心脏,那只手冰冷又温柔,捂得他的心泛着彻骨的寒意却又在剧烈的狂跳着。他看着我爱罗——那个强大的不可一世的五代目风影就这么顺着他刚刚请推的动作倒下,已经没有了呼吸。

  

  

  

  奈良鹿代是为了救出同伴而在任务中牺牲的,他的尸骸最终被安置在木叶的慰灵碑之下。我爱罗作为五代目风影自然是被砂隐村妥善的安葬——直到很多年后真树都会想,他一生从未违背过我爱罗的任何要求,只怕将他带回砂隐是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吧?

  

  也许我爱罗就留在那片废墟会觉得比较幸福?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最后安睡的地方在哪里——

  

  反正,脚步总会指引他们走向彼此的,吧?


  ==========


*黑体*部分是引用的小说《魂断阿寒》的片段

_(:з」∠)_妈呀让鹿代比舅舅先死的话,我真是分分钟就想送舅舅去陪他。其实我觉得一起死了算HE的,真的!

点梗还有一个是代我的小日常,那篇应该可以尽快弄出来~~

歌词

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 

最初灰姑娘还没有回忆 

不懂小王子有多美丽 

直到伊甸园长出第一颗菩提

我们才学会孤寂

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寻觅

最后每个人都有个结局

只是踏跛了玻璃鞋之后

你的小王子跑到哪里

蝴蝶的玫瑰可能依然留在

几亿年前的寒武纪

怕镜花水月终于来不及

去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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